一、文莱国情概览

文莱达鲁萨兰国（Negara Brunei Darussalam，简称文莱），位于加里曼丹岛西北部，北临南中国海，东、西、南三面与东马来西亚沙巴、沙捞越相邻，国土面积5765平方公里，海岸线长约162公里。首都为斯里巴加湾市（Bandar Seri Begawan）。据文莱经济规划统计局公布的数据，2019年文莱总人口为45.95万人，年均增长3.9%。其中，马来人口30.22万，占65.8%；华人4.72万，占10.2%；其他土著人和外籍人口11.01万，占24%。

文莱经济结构单一，高度依赖油气产业。为降低对油气资源的过度依赖，文莱政府于2008年发布了文莱中长期发展规划《2035年宏愿》，致力于发展经济多元化战略。根据2019年《BP世界能源统计年鉴》，截至2018年底文莱已探明石油储量为11亿桶，占全球总量的0.1%。2019年，其国内生产总值的56%、财政收入的81%和外贸出口的85%均来自油气产业。2019年，油气产业在GDP的占比较上年下降1.5个百分点，非油气产业的GDP占比逐步提升。

受国际原油价格回升影响，2017-2019年文莱经济连续实现正增长。2019年，文莱国内生产总值（GDP）总值为183.8亿文元（约合130.5亿美元），同比增长3.9%。其中，农林渔业产值同比下降1.4%，工业产值同比增长4.2%，服务业产值增长3.4%。文莱进出口贸易总额约125.16亿美元，同比增长16.21%。其中，出口约73.46亿美元，同比增长11.43%；进口约51.7亿美元，同比增长23.75%。文莱没有国内外主权债务，也没有接受过经济援助。尽管文莱进口了大部分消费品和食品，但其大量石油出口保持了贸易顺差。2019年文莱出口（主要是矿物燃料）的最大目的地是日本（33%）、新加坡（13%）、澳大利亚（9%）和马来西亚（8%）。文莱最大的进口来源是中国（13%）、新加坡（12%）、马来西亚（11%）和美国（6%）。按市场价值计算，最大的出口部门是矿物燃料、化学品、机械和运输设备；最大的进口部门是机械和运输设备、制成品和食品。

《2020年世界投资报告》显示，2019年文莱吸收外资流量为2.75亿美元，截至2019年底文莱吸收外资存量为71.27亿美元。《2019年全球竞争力报告》显示，文莱在全球参与排名的141个国家和地区中综合排名居第56位。《2020年营商环境报告》显示，文莱的营商环境在全球190个经济体中排名第66位。

二、双边关系概览

（一）外交关系

1991年9月30日，中国与文莱建交。建交以来，两国关系稳步发展。1993年10月和12月，中文两国先后在对方首都设立大使馆，并互派大使。

1999年，两国签署联合公报，进一步发展在相互信任和相互支持基础上的睦邻友好合作关系。

2004年9月，文莱苏丹博尔基亚对中国进行工作访问，两国发表联合公报。

2005年4月，时任中国国家主席胡锦涛对文莱进行国事访问。

2011年11月，时任中国国务院总理温家宝对文莱进行正式访问。

2013年，中文两国建立战略合作关系。同年4月，文莱苏丹博尔基亚正式访华，并出席博鳌论坛2013年年会。

2017年9月12-14日，文莱苏丹博尔基亚对中国进行国事访问。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在人民大会堂同文莱苏丹哈桑纳尔举行会谈。

2018年11月18日，习近平主席对文莱进行国事访问，两国元首将中文关系提升为战略合作伙伴关系。

2019年4月25-27日，第二届“一带一路”国际合作高峰论坛期间，习近平主席在人民大会堂会见哈桑纳尔，双方就发展双边关系、加强发展战略对接、拓宽各领域合作和人文交流等交换了意见。（二）经贸关系中国与文莱两国政府先后签订了《鼓励和相互保护投资协定》（2000年11月17日）、《促进贸易、投资和经济合作谅解备忘录》（2004年）、《避免双重征税和防止偷漏税的协定》（2004年）、《旅游合作谅解备忘录》（2006年）、《农业合作谅解备忘录》（2009年）和中国与文莱签署了《输华养殖水产品检验检疫和兽医卫生要求议定书》（2021年）。

据中国海关统计，2019年中文双边贸易额达11.0亿美元，同比下降40.2%。其中，中方出口额为6.5亿美元，同比下降59.2%；进口额为4.5亿美元，同比增长81.7%。据中国商务部统计，2019年，中国对文莱直接投资流量-405万美元。截至2019年末，中国对文莱直接投资存量4.27亿美元。

2013年9月，原文莱工业与初级资源部（现初级资源与旅游部）提出文莱政府与广西自治区政府共同搭建中国“广西—文莱经济走廊”合作平台。2014年9月，双方正式签署合作备忘录，随后组建了双边合作工作委员会。同年12月，广西派团访文，商定了首批重点合作项目清单，并制定2015年工作计划。据广西官方数据，截至2020年4月文莱在广西共有6个投资项目，合同外资额2510万美元，广西实际利用1110万美元，主要投资于制造业和房地产业。此外，广西共备案或核准7家企业及机构对文莱投资，协议总投资额3.03亿美元，中方协议投资额1.72亿美元。

（三）民航关系

1993年5月5日，中文双方政府签署《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和文莱达鲁萨兰国苏丹陛下政府民用航空运输协定》。

三、文莱民航业概况

（一）行业运输

文莱皇家航空公司拥有一支规模虽小但规模不断增长的商用飞机机队，不断在开设新的长途航线，包括伦敦、迪拜、首尔、东京和墨尔本等。文莱苏丹拥有自己的私人机队，称为苏丹之旅。该私人机队包括一架波音787、一架波音767和一架波音747-8。

（二）行业安全

在 2001 年国际民用航空组织（ICAO）大会第 33 届会议上，文莱宣布了反对恐怖主义的明确立场，谴责一切非法干扰民用航空的行为。

文莱通过该国民航部下属的民航安全部门（Civil Aviation Security Section ，CASS）加强航空安全，旨在全面实施和执行国际民航组织安全公约(ICAO Security Conventions )行，以满足国际民航组织标准和建议的要求。

2007年，文莱接受了国际民航组织（ICAO）安全监督审计。结果表明，该国在国家航空体系和安全监督职能、人员执照系统、航空器适航性和机场的安全审计得分高于全球平均水平，航空立法和民航规章方面与全球平均水平持平，在航空器运行、航空器事故和事件调查以及空中导航服务方面与全球平均水平存在较大的差距（见图1-4）。

图1-4 2007年“国际民航组织普遍安全监督审计计划有效实施”(EI) 分数

数据来源：国际民航组织

(三）行业管理

文莱民航业监管机构是文莱民航局（Department of Civil Aviation），隶属于文莱交通和信息通讯部（Ministry of Transport and Infocommunications）。民航局下设机场、监管等部门（见表1-30）。

表1-30 文莱民航部组织架构

资料来源：文莱民航局，http://dca.gov.bn/Theme/Home.aspx

四、文莱主要机场情况

文莱国际机场（Brunei International Airport）

IATA代码：BWN；ICAO代码：WBSB

网址：www.brunei-airport.com

文莱国际机场建成于1974年，是文莱主要航空国际门户，也是国家航空公司皇家文莱航空公司的主要枢纽。文莱机场前10大目的地机场包括吉隆坡、新加坡、亚庇、马尼拉、曼谷、墨尔本、香港、泗水、伦敦希思罗机场和雅加达，每周有多个航班直达东盟、澳大利亚、中东、欧洲、中国等国家（地区）17个城市。

2012年，文莱国际机场扩建项目启动。2013年10月1日，新航站大厅建成。2014年底，机场能承接的旅客数量升至300万人次。2017年，国际机场旅客吞吐量177.46万人次，货邮吞吐量2.25万吨，起降航班逾1.36万架次。2019年，文莱国际机场飞机起降17947架次（商业航班），接待乘客214.9万人次，货运吞吐量2.49万吨。

五、文莱主要航空公司情况

文莱的主要航空公司包括：

（一）文莱皇家航空公司（Royal Brunei Airlines）

IATA代码：BI；ICAO代码：RBA

网址：https://www.flyroyalbrunei.com

文莱皇家航空公司‎是文莱的国家航空公司，创建于1974年，是文莱政府的全资公司，运营基地是文莱国际机场。公司为亚洲、中东、澳大利亚和英国的客户提供定制服务，还签署了代码共享协议，允许乘客协调航班。2019年，公司获得了“APEX官方航空公司评级™ 五星奖”以及TripAdvisor“亚洲旅行者之选首选区域航空公司”（ Travellers’ Choice Regional Airlines- Asia）奖项。同年，文莱皇家航空在Skytrax备受推崇的全球百强航空公司年度评级中排名第66位，比2018年上升了12位。

表1-31 2019年夏秋季文莱皇家航空公司中国航线

资料来源：中国民用航空局国际合作服务中心

六、中国-文莱航线开通情况

截至2019年夏秋季，1家中国航空公司开通了文莱航线。

表1-32 2019年夏秋季中国航空公司开通的文莱航线

资料来源：中国民用航空局国际合作服务中心

七、文莱民航业发展影响因素

（一）旅游业

旅游业是推进文莱经济多元发展的重点产业之一。2016年5月1日，文莱开始对中国游客实施落地签证政策，令中国赴文莱游客快速增长。2018年中国超过马来西亚成为文莱最大游客来源地，2019年中国赴文莱游客同比增长13.6%，位居文莱第二大游客来源地。

受新冠肺炎疫情影响，文莱旅游发展部《2021至2022年的旅游业战略发展计划》预计国际航空旅客规模增速将放缓，2021-2022年旅客人数将由4800人缓慢增长至4920人。2020年4月，国际航空运输协会（IATA）发布报告显示，文莱是东盟民航业受新冠肺炎疫情影响最小的国家。相比2019年，2020年文莱客运收入预计减少1.14亿美元，8500个与航空业相关的岗位将被削减。

（二）政府对民航业发展支持

文莱一直谋求建设成东盟东部区域的交通枢纽。文莱位于东南亚的中心位置，拥有良好的电信基础设施和航空交通网络，同时对特定行业实施营业税抵免政策，为潜在投资者提供了一个良好的营商环境。

2010年，文莱政府为促进经济多样化，确定优先发展飞机维护、维修和大修（Maintenance, Repair，Overhaul，MRO）行业。2012年，文莱政府同加拿大CAE公司以合资企业的形式成立了CAE文莱多用途培训中心（CAE Brunei Multi-Purpose Training Centre），旨在成为飞行员培训的区域中心。文莱政府还准备推进基础设施开发、机库建设场地分配、后勤和培训设施等发展和投资。

（三）应对疫情的措施

2020年3月9日，文莱出现第1例新冠肺炎确诊病例。随着新冠疫情的扩散，文莱政府采取了多种防控措施。包括：减少与疫情高发地区间的航班、限制出入境等。根据世界卫生组织发布的新冠疫情报告，2021年10月4日文莱政府开始实施为期两周的宵禁措施，同时延长目前实施的管控措施，强调除保障水电、通信等基础设施和油气等核心产业及生活必需品供应的必要人员以外，所有政府工作人员和私营机构员工均须居家办公，以遏制新冠病毒的本地传播势头。

（四）RCEP的影响

2021年10月11日，文莱向东盟秘书长交存了《区域全面经济伙伴关系协定》（RCEP）批准书，成为第六个批准RCEP的国家。此前，新加坡、泰国、日本、中国和柬埔寨已完成其国内相关核准程序。文莱财经部表示，将坚定支持地区疫后经济复苏，愿与各成员加强经贸联系，为企业创造新机会并支持开放、包容和基于规则标准的多边贸易体系。

在RCEP框架下，对于所有类型的服务贸易和投资，包括跨境服务贸易，均采用“负面清单方式”。其中，文莱对本国航空服务业的贸易与投资负面清单如下：

（1）就空运领域，文莱保留采取或维持与航空运输服务相关的下述任何措施的权利，包括：

（a） 文莱机场和直升机场的所有权、运营和管理；

（b） 提供地勤服务；

（c） 专业航空服务；

（d） 客运；

（e） 货物运输；

（f） 航空器的维修与保养；及

（g） 空运支援服务。

（2）就航空服务领域，文莱保留采取或维持任何给予下列主体差别或优惠待遇的措施的权利：

（a） 在本协定生效之日生效或签署的任何国际协定项下的任何国家。

（3）就与无运营商的飞机有关的租赁或租赁服务，文莱保留在无运营商的情况下采取或维持与飞机租赁或租赁服务相关的任何商业存在措施的权利，清单A中所述的情况除外。

（4）就湿租领域，外国国民或企业不得提供与无运营商的飞机有关的租赁或租赁服务，或在文莱租赁有机组人员的飞机，除非：

（a） （i）仅通过常驻文莱的代表处；或（ii）仅通过指定总销售代理，即文莱控制的公司；

（b） 设立的任何此类企业的大多数高级管理人员为文莱国民；

（c） 飞机经过认证；

（d）服务由文莱根据任何基础设施容量条件或限制批准。

（5）就干租领域，外国国民或企业不得提供与无运营商的飞机有关的租赁或租赁服务，或在文莱租赁有机组人员的飞机，除非：

（a） （i）仅通过常驻文莱的代表处；或（ii）仅通过指定总销售代理，即文莱控制的公司；

（b） 设立的任何此类企业的大多数高级管理人员为文莱国民；

（c） 飞机经过认证；

（d）服务由文莱根据任何基础设施容量条件或限制批准。

（6）就设备维护和维修（不包括海上船舶、飞机或其他运输设备）领域，文莱保留采取或维持与上述部门提供服务有关的任何措施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