嘹亮的军歌伴随着中国人民解放军走过92年的峥嵘岁月。高唱革命歌曲一直是军队政治工作的光荣传统，目的在于鼓舞部队士气，提高部队战斗力。在军队成长壮大的各个历史时期，都产生过不少优秀的军旅歌曲。这些作品有着内在强大的精神力量，作为音乐文学的歌词部分或雄浑伟岸或抒情诗意，旋律或激昂或内敛，热情讴歌了社会主义建设和人民军队建设的光辉历程，体现了军队高度的革命英雄主义和革命乐观主义的精神面貌。

　　不少军歌都蕴含了非常精彩的音乐文学。可以说，人民解放军音乐文学的发展历史就是其音乐发展的历史，也是人民军队辉煌历史的记录。军旅音乐作为军队政治工作重要的形式，对于统一官兵的思想、塑造革命军人的钢铁意志、培育战斗精神和大无畏的革命英雄主义，起到了不可估量的作用。在不同的历史时期，人民解放军音乐文学作者写下一首首具有时代精神、崇高英雄主义气概的时代凯歌。豪迈的音乐文学与壮美的曲调旋律珠联璧合，军歌为巩固和提高部队战斗力、为兵服务起到了重要的作用。但是，长期以来，解放军的音乐文学没有引起学术界的重视。我认为，我们应当重视对解放军音乐文学的研究，对解放军音乐文学的定位、功能和发展历程等方面都进行全面而系统的研究。

　　一、解放军音乐文学的定位

　　一首声乐作品，通过旋律与歌词的结合，以演唱的形式向欣赏者传递作品的思想内涵和音乐美，进而达到情感的共鸣，形成独特的审美体验。在声乐作品中，歌词具有十分重要的作用。作品中所要传递的人物形象、意象、情感、思想等都需要借助歌词进行表达。歌词属于音乐文学范畴，音乐文学是声乐艺术的重要组成部分，是声乐作品的灵魂，是作品思想性的主要呈现方式。从本质上讲，音乐文学实际上是诗，是文学的支脉。当歌词被谱上曲，音乐文学就被赋予了新的性质，真正成为了声乐作品的重要组成部分，犹如电影剧本被拍成电影，戏剧剧本展现在舞台上时，电影文学和戏剧文学才完成了自己的蜕变，真正成为电影或戏剧的组成部分。

　　从声乐艺术的生产流程看，音乐文学是第一驱动力。不论是优秀的独唱作品、大型合唱作品，还是歌剧作品，歌词、剧本的成功写作是最为重要的前提。优秀的歌词和剧本为音乐家的创作提供了无限的想象空间，通过音乐与歌词的完美结合，营造出某种特定的意境，进而达到情感的表述，反映深刻的思想内涵。因此，好的歌词，一定要能够生动、形象、恰到好处地表达出作品的内容和主题，给作曲家提供最佳的音乐创作情绪。一般情况下，一部作品的诞生，通常会先有歌词，而后谱曲。也有些先做好了曲，然后填词。但是先曲后词的作品毕竟比较少。作品往往要在填上歌词之后才有灵魂、才有精神、才有思想。音乐文学加上曲调旋律，就成为完整的声乐作品。

　　例如，经典的军旅抒情歌曲《十五的月亮》，诞生于20世纪80年代，是由著名的词作家石祥创作。作品一经诞生，就被广大人民群众深深喜爱。“月亮”给人以高远、柔和、清幽的美感，又蕴含着丰富的情感。“月亮”的意境深邃而宁静，代表着温柔、甜美、圆满、思念、忧伤、亲切、恬淡、缠绵、幽远、相思等富于诗意的意境。自古，文人墨客对“月亮”有着深厚的情感，并创作了很多意境高雅、富含情感的优秀作品。月亮的形象成为了中国诗歌中典型的意象。月亮意象的出现，使得整个诗歌的意境变得优美而深远，自古便是中国文人在诗歌中咏怀的典型形象。军旅诗人石祥正是借温柔皎洁的“月亮”意境，深刻表达了戍边军人甘于寂寞、默默奉献、将对远方的亲人深深思念的厚重情感深埋于心底的深情。歌词短小而精悍，配以质朴而温暖的曲调，感人至深。音调吸纳了北方地区的民间音乐曲调，全曲以五声调式音阶为创作基础，有着浓郁的民族音乐气息。词作家石祥正是运用了文学创作中的“比兴”手法，以“月亮”为依托，寄托了驻守边关的革命军人内心的丰富情感，他们同样有对家乡爱人深刻的思念。

蒋大为 《十五的月亮》

　　另一首令无数官兵动容的优秀作品《边关军魂》，也是一首获得突出成就的军旅抒情作品，同时，也是词曲作家本人最为得意的一部军旅抒情歌曲。诗人周涛的著名诗句“生命里有了当兵的历史，一辈子都不会感到后悔”，正是一代代无私奉献的人民子弟兵坚定的革命信念的真实写照。歌曲《边关军魂》正是在娓娓道来的抒情旋律中，配以这样壮美的意境创作而成，也激励了一代代年轻官兵为报效祖国而默默奉献，甚至不惜流血牺牲。这首作品是由著名词作家贺东久与作曲家印青近30年合作过程中最重要的代表作。两人当年一起去西藏岗巴营采风，亲眼目睹、亲身体验到戍边军人寂寞又极为艰苦的生存条件。在那个海拔4810米的地方，矗立着人民军队海拔最高、条件最为艰苦的边防哨卡，一代代革命军人默默奉献，甚至还有很多战友长眠于此。当年，两位作者深入实地采风，与驻地官兵生活和深入交流，面对挑战生命极限的生存环境，一代代军人无怨无悔，用自己的青春和生命守护祖国边防的安宁。岗巴军人用崇高使命做支撑，即使化作冰雕，头也执着地朝着岗巴。岗巴营里聚集着一群优秀的军人，他们的生命承受着超负荷的重负但无怨无悔。他们对祖国、对人民、对军人职业的敬仰，有一种超越宗教的伟大虔诚。

白雪 《边关军魂》

　　两位作者的心灵被深深地震撼和感动！贺东久把自己对战友深厚的情义热情地倾注在作品的字里行间，歌词在深夜中诞生。印青随即谱写了动人的旋律。他们合作完成这首作品时，两个七尺男儿相拥而泣，既悲从中来，对一代代戍边的无名英雄们充满了敬仰和心疼的复杂心情；又喜不自禁，感叹两人心灵相应。词曲意境的完美结合，正反映出两位作者内心深处对战友最深切的敬意与爱戴。

　　这首作品曲调平和而优美，娓娓道来。作品的词曲意境正是通过这种于平凡中彰显伟大的情怀来深情刻画和平时期做出巨大牺牲奉献的无名英雄们。创作时，曲作者融入了流行音乐的写作手法，使得作品更为贴近军心、民心，亲切感人。时至今日，还是经久不衰的优秀军旅声乐作品，更是军旅抒情歌曲仍然无法超越的高峰之作。

　　中国共产党自建军之初就十分重视部队的文化建设。一份份尘封已久的珍贵的历史资料真切地记录了人民军队形式多样、丰富多彩的政治工作。在革命历史发展的各个阶段，人民军队始终将政治工作视作革命胜利的重要依靠，将政治工作视作战胜敌人的重要的生命线。丰富多彩、形式多样的军营文化，特别是那一首首诞生于炮火中、充满真挚情怀的军旅声乐作品成为了部队思想政治工作的重要组成部分。中国人民解放军92年的峥嵘岁月，嘹亮的军歌始终伴随左右。人民军队一路高歌，一路凯旋，从弱到强，一步步走向辉煌。

　　不同历史时期，那一首首充满战斗气息和昂扬斗志的军歌不仅仅激励了一代又一代革命军人，也激励着一代代中华儿女为民族复兴和保家卫国而奋斗终生。可以说军歌的发展历史，就是一部人民军队音乐发展的历史，也是人民军队一步步走向胜利的辉煌历史的记录，一首首嘹亮的军歌承载着时代的记忆。战争年代，在军旅音乐文学工作者的笔下诞生的一首首战歌，以高昂的革命斗志和不屈不挠的革命精神鼓舞着代代官兵和中华儿女为中华之崛起而浴血奋战。他们手中的笔犹如一把锋利的匕首，直插敌人的心脏。高唱革命歌曲，目的在于鼓舞部队士气、提高部队战斗力。在党的正确建军路线和革命文艺路线的指引下，随着人民军队的成长壮大，几十年来产生了不少优秀的部队歌曲。这些歌曲歌颂了正确的建军思想，体现了社会主义建设和人民军队建设的光辉历程，体现了人民军队高度的革命英雄主义和革命乐观主义的精神面貌。这些歌曲曲调动听，雄壮有力，好唱易学，曾在部队中广泛流传。今天唱这些歌曲，仍具有现实意义，是进行革命传统教育的好教材。

　　军旅声乐作品依托军旅音乐文学创作，作为人民军队政治工作的重要形式，对于统一官兵思想、塑造革命军人的钢铁意志、培育战斗精神和大无畏的革命英雄主义，起到了不可估量的作用。在不同的历史时期，军队文艺工作者写下一曲曲具有时代精神、崇高英雄主义精神的时代凯歌。从音乐文学的角度研究解放军声乐艺术具有重要的理论意义。

　　二、解放军音乐文学的功能

　　首先，由于创作者军人身份的规定性和题材内容的特殊性，解放军音乐文学必须深刻表现这支军队的革命英雄主义精神，表现新时代最可爱的人。

　　“20世纪，我军被西方世界称作‘谜一样’的队伍。在前有围堵、后有追兵的重重危机中，啃树皮挖野菜，用脚板走出了通往胜利的二万五千里长征；穿越腥风血雨，抵外侮、平海内，创造了一个又一个以少胜多、以弱胜强的军事奇迹。”92年光辉岁月，不论在艰苦卓绝的战斗年代，还是在抗洪抢险、抗击非典、抗震救灾、奥运安保、向死而生的救火现场、天津港爆炸现场的处置工作，那一个个壮丽的背影，令人动容。在这些没有硝烟的战场上，人民子弟兵总能够出色地完成党和人民交给军队的各项艰巨任务。他们面对劲敌越战越勇，甘为信仰牺牲一切。他们用自己的鲜血和生命筑造了一支所向披靡、一往无前的钢铁部队，赢得了人民高度的信任和赞誉。中国共产党之所以能够缔造出这样一支纪律严明、骁勇善战、被人民称为“文明之师、威武之师、胜利之师”的伟大军队，究其根本原因就是真正夯实了听党指挥、服务人民、英勇善战的思想政治基础。

　　革命战争时期，无数英烈为祖国和人民甘愿流尽最后一滴鲜血。1979年中越自卫反击战的英雄们，大都是新中国成立以后出生的青年，没有经历过战火的洗礼，还曾在青春美好的时光里经历了残酷的“文革”十年浩劫，促使他们在战场上展现出人民军队那高贵的精神品格的力量源泉在哪里？当代革命军人都是90后、00后的一批，从小沐浴在共和国繁荣昌盛的阳光下，但是他们来到部队，一身戎装在身，扛起了保家卫国、保护人民的庄严使命。今年，为了挽救保护人民群众生命财产安全，在四川凉山勇扑烈火而壮烈牺牲的27位解放军英雄，其中多数才刚满20岁，有的甚至还不到20岁，就将自己宝贵的生命交给了祖国和人民，这是怎样高贵的品格，怎样高山仰止的伟大气节！为了保护人民不惜放弃逃生机会壮烈牺牲的海军南海舰队的英雄飞行员；为了拯救战友生命而在生死时刻奋力推开战友，把生的希望留给战友的武警青年军官王成龙，牺牲时年仅22岁；为了维护祖国领空的安全和尊严的我海军航空兵王伟壮烈牺牲，我们今天还在呼唤着“81192，请返航”！中华民族的英雄，层出不穷，还有很多默默坚守在战位上的无名英雄们，他们视国家和人民的利益高于一切，不怕任何艰难险阻，不惜付出鲜血和生命，有着坚定革命的理想和信念，有着坚信正义事业必然胜利的精神。

　　如何体现当代革命军人崇高的精神品格，树立新时代的英雄楷模，需要新时代的军旅艺术家们为他们书写壮烈的凯歌，记录我们时代的楷模，找寻英雄的足迹，让他们高贵的品格像世世代代的英雄们那样流芳百世。新时代有信仰、有情怀、有担当的军队文艺工作者要继续接过前辈的接力棒，创作出反映我们时代精神和属于我们伟大时代的英雄们的优秀作品。

　　要把新时期社会主义革命军人鲜明的形象塑造得血肉丰满、栩栩如生，就需要部队的文艺工作者熟悉这些新人的思想、心理、性格等方面的特点，要深入研究他们各自不同个性、喜怒哀乐的感情及表达方式。为了塑造好新一代革命军人的形象，这就需要军队的文艺工作者们再次回到火热的新时代生活中去，思考所要表现的人物成长的具体社会环境和条件，他们经历了怎样的成长道路。作者只有努力把握这些方面的情况，才能将这些新时期的革命军人的形象刻画得更加真实动人，并赋予作品更深刻的社会内容。伟大的祖国进入了辉煌的新时代，在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道路上奋力前行。一代社会主义新人正茁壮成长，部队文艺工作者施展身手的天地肯定会越来越广阔！伟大的事业需要千千万万有觉悟、有理想、有知识、眼界开阔、脚踏实地、富于忘我献身精神的创业者和保卫者。人民军队已经涌现出了一批批可歌可泣的新时代最可爱的人。我们的文艺要从实际生活出发，努力塑造社会主义新人的形象，用他们的精神品质影响或改变更多人的思想面貌，用他们的榜样力量启迪或引导更多人的实践活动，将人民军队的优良传统代代相传。

　　党领导的几十年革命战争，其规模之大、动员之广、英雄之众多、指挥之高超、胜利之辉煌，都是举世罕见的。这些都是我们中华民族弥足珍贵的精神品格。党的十八大以后，全党全国人民正紧密团结在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周围，为实现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为实现伟大的中国梦，为打造一支世界一流的人民军队而奋勇前行。伟大的时代呼唤伟大的作品。

　　第二，解放军的音乐文学属于军队政治工作的一部分，它是部队思想政治工作的重要组成部分，应充分发挥其教化功能。

　　好的音乐文学，是优秀的军营文化。今天，武警魔鬼训练周现场，有宣传鼓动员的身影，有高唱嘹亮的军歌冲向最后胜利的坚强的战士们。排雷英雄杜富国上雷场的那一刻，与亲如手足的战友手拉着手高唱《军人道德组歌》走向危险，为了人民的生命安全，他们义无反顾地走向和平时期的“战场”。那一刻，作为音乐文学重要代表形式，歌词的力量是强大的，军歌的旋律是壮美的。音乐文学为英雄们注入了坚毅的力量和视死如归的豪情壮志。听着那振奋的军歌，看着那一个个悲壮的身影，我们知道，虽然他们还很年轻，但是新一代官兵，他们撑得起我们的国家。他们精神的高度，值得我们仰望！

　　回望90余年的壮丽征程，一首首雄伟的军歌，鼓舞代代官兵奋勇向前。它如冲锋号角，沸腾着三军将士的满腔热血；如倚天长剑，宣示着人民子弟兵坚毅的品格，誓为革命为人民洒尽最后一滴血的豪情壮志！90多年来，军旅声乐艺术的发展是军旅音乐文化的重要表现形式。军旅歌曲从无到有，逐渐发展具有较高专业性、艺术水准，并逐渐形成了独具特色的艺术风格。军旅声乐创作紧扣时代的脉搏，兼收并蓄，始终把中华民族丰厚的历史文化作为汲取创作养分的重要源泉，深深扎根民族民间音乐，并注重不断吸取国内外先进文化的精髓，逐渐形成了自己特有的融战斗性、革命性、崇高性、民族性、大众性为一体的，刚柔并济的音乐风格特质，不断创造出官兵喜闻乐见的声乐艺术歌曲，并成为社会主义先进文化的组成部分。

　　中国革命武装斗争的光辉历史，当下火热的新时代，都呼唤着记录这些伟大时刻的优秀作品的诞生，这是时代赋予每一个文艺工作者的庄严使命。我们更要站在今天的历史时代的高度，去重新认识和表现过去的人民战争，用战争年代的光荣传统和英勇奋斗的精神来鼓舞、教育今天的军队和人民，大力提高军事题材文艺作品的质量和水平。物质产品讲质量第一，精神产品更要讲质量。一部好的作品的影响，是几十部甚至几百部一般作品所不可比拟的。近几年，军事题材文艺作品、军事题材歌曲创作数量有了明显增加，质量也有很大提高，但严格说来，思想性、艺术性都很出色的作品还是太少了。提高作品的质量，是当前军事题材文艺创作中很突出、很重要的问题。军事题材文艺作品要有很强的思想性，同时还要有很高的艺术性，要能感动人、吸引人，干部战士看了受到教育、感到鼓舞。因此创作者要不断提高思想水平和艺术素养，丰富艺术表现能力，不断创作出思想质量和艺术质量都很高的作品来。

　　第三，解放军的音乐文学是祖国社会主义音乐的一部分，应当为繁荣国家声乐艺术做出更大的贡献。

　　当前，根据深化国防和军队改革的部署安排，着眼进一步强化军队文艺力量战斗队、轻骑兵的根本定位，中央军委决定，优化军队文艺力量机构设置，完善结构功能，不再保留军兵种和武警部队文工团。至此，各军兵种和武警部队文工团圆满完成历史使命，正式退出解放军序列。军队文工团退出了历史舞台，构建形成以基层文艺力量为主体的军事文化队伍。新时代的文艺战士将继续传承人民军队文艺工作优良传统，一切工作聚焦能打仗、打胜仗。军号声声催人奋进，嘹亮军歌响彻军营。在强军兴军的路上继续前行，打造新时代的强军文化，创作符合新时代军队要求的强军战歌，是当代人民军队文艺工作者的光荣使命和历史责任。未来面向战场，聚焦打仗，军队文艺工作将从专业化发展的方向，重新回到符合新时代战场需求的战时文化方向。只有不断回顾历史，回顾人民军队文艺工作者光荣的传统，才会不忘来时的路，明晓人民军队去向何方。

　　部队音乐始终是社会主义先进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当前，部队工作一切以聚焦能打仗、打胜仗为根本出发点，如何强化官兵向战而行的思想，筑牢红色基因，用优秀的军旅文化、强军文化占领当代官兵的精神高地，是目前部队广大文艺工作者应该深入思考的问题。新时代的军歌唱响的是时代的精神和当代革命军人敢打必胜的精神气节。音乐文学是声乐作品的灵魂所在，努力创作出符合时代需求、符合当代官兵和广大人民群众精神需求的艺术精品是时代的需求，也是人民和广大部队官兵的心声。党的十九大报告提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我国社会主要矛盾已经转化为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发展之间的矛盾。这是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做出的实事求是的重大判断，具有极其重要的意义。”这同时也为社会主义文艺工作者指明了创作的方向。

　　三、解放军音乐文学的发展特征

　　解放军音乐文学的发展是螺旋式上升的，在这个过程中，其创作题材和体裁从单一走向多样。早期或者说战争年代的音乐文学只是作为歌词而存在，从内容上看也是比较单一的。现在的音乐文学，除了作为歌词，还可以作为歌剧、音乐剧的剧本。现在除了队列歌曲外，还有抒情歌曲甚至摇滚歌曲。除了民族唱法、原生态唱法外，还有美声唱法、通俗唱法。审美的价值也从低向高升华。军队音乐文学已经形成了一个不同题材、不同样式、不同创作方法、不同美学风格的作品共生的局面。

　　雄伟壮丽的军事斗争贯穿着我国革命历程，为文艺创作提供了取之不尽的宝藏；当今军旅生活多姿多彩，更需要我们进一步去表现。生活是艺术的源泉，文艺工作者要坚定不移地进入到火热的生活中去，感人民所感，想官兵所想，只有全面的认识生活才能准确地反映生活，把从生活中得到的深刻体验和一个个鲜活的人物和动人的事迹，凝聚成生动的形象，才能引爆感人的艺术力量。我们要植根于时代的大视野，耕耘在现实的沃土，努力展现当代军人多姿多彩的精神世界，着力开掘当代军人的美，奏出充盈时代精神的乐章！

　　新时代军队的音乐文学家们、军旅音乐家们当铁肩担重任，为最勇敢、最勤劳、最质朴，最能吃大苦、耐大劳，最团结、最坚强，最骁勇善战的中国人民和中国军人书写壮丽凯歌。一个民族，总有自己的精神记忆；一支军队，总有自己的精神高地。民族的复兴，离不开文化的复兴，军队的强大，最重要的是精神的强大。改革强军的征途上，我们既要记住枪声炮声，也同样要记住炮火纷飞中的歌声。新时代，新征程，我们更加渴望英雄，仰视英雄，怀念英雄，铭记历史，才不会忘记来时的路。发扬英雄模范人物的精神，让他们成为人民群众内心的一座座丰碑。红色基因代代传承，英雄精神发扬光大，照耀着我们前行的路。全军文艺工作者要肩负起时代赋予的庄严使命，为新时代抒怀，为新时代立传，唱响新时代的辉煌战歌。

　　一首优秀的歌曲往往是一个时代的记忆，令人回忆起那个激情燃烧的岁月。一首优秀的歌曲也常常能鼓舞人民度过一段不平凡的岁月。歌曲作为先进文化的“轻骑兵”，在每一个历史时期的群众文化生活中所起的积极作用和深远意义是不言而喻的。

　　壮丽的时代呼唤优秀的艺术作品，军队需要唱响新时代精神的凯歌，人民需要反映新时代精神面貌的好歌，军队的文艺工作者责无旁贷。要少一些故弄玄虚的“花拳绣腿”和空洞无物的“无病呻吟”，积极地深入到火热的社会主义建设中去，深入到勤劳质朴的人民群众中去，在丰富多彩、砥砺奋进的生活沃壤里，采集丰富的音乐素材和养料，伴着时代的脉搏，让心灵与心灵合唱，创作出更多贴近群众、健康向上的优秀作品。

　　从苦难走向辉煌，我们走过了一条漫长而艰辛的路。这条路，曾经承载着无数人的希望，也记录着时代的沧桑巨变。在新中国即将迎来70华诞的伟大时刻，以文艺的形式记录我们伟大的时代是每一个文艺工作者的庄严使命。

　　解放军音乐文学从简单粗浅的宣传品到精致优美、充满艺术魅力的艺术品的发展进程值得总结，解放军音乐文学与部队发展、社会进步的关系值得研究，解放军音乐文学发展的内在规律、音乐文学与音乐本体的关系值得探讨。解放军的文艺理论工作者任重道远，还有非常繁重而重要的工作等着我们去做。

　　（作者：林国宏，辽宁师范大学博士研究生，国防大学军事文化学院军事文艺创演系讲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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