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万象于胸怀 绘时代之壮美
——评徐里油画《新辉煌》
在新启用的北京大兴国际机场要客厅中悬挂的徐里所绘油画《新辉煌》,在艺术史学的视野里探讨了工业社会和现代文明,画作不仅展现了中国设计的艺术之美和新时代的文化自信,向进出港的重要客人们展示了新时代中国蓬勃向上的旺盛生命力和辉煌的中国形象,同时,其在艺术表现上所显露的一种具有世界性和现代性的开放及对时代的回应,也显示了一种美与崇高的主体性的确立与提升。“美在形式”与“美在生命”是一体两面、互为通转的。徐里的《新辉煌》在创作中蕴含着一种崇高的入世精神。画面中,层层叠叠的金色云朵以一种想象中的“审美乌托邦”,表达了一种抵达明天的艺术宣言。从中我们可以看到,大自然包括画中所描绘的雪域高峰才是世上芳容永驻、青春永存、受到无数生灵崇拜与追求的女神。
徐里《新辉煌》
从巴音布鲁克到帕米尔高原,早在上世纪90年代,徐里就曾考察过丝绸之路,也曾多次深入青藏、甘藏、滇藏、川藏、西藏线体验生活,东西方古老文明交融碰撞下所产生的历史遗迹,雪域高原神山的伟大状貌早已印刻在他的心里,成为他艺术之路上一份厚重的精神积淀。正如他自己所阐释的,这件作品中呈现的场景都源自他的生活,是艺术的结晶和集成。在海拔4000米以上的高原,才有常年积雪的雪山。雪山造型奇特,在阳光初霁和落日余晖下的短暂几秒钟,当太阳之光投射到雪山时,雪山就会变成“金山”,那种辽阔、壮美和磅礴的气势会让人感到无比震撼。“立万象于胸怀,传千祀于毫翰”,在我们这个伟大的新时代,作家、艺术家应成为时代风气的先觉者、先行者和先倡者,《新辉煌》的整体性用色和寓意上,作者就有着自己独特的艺术目光和考量。金色象征着吉祥和辉煌,象征着中华大地被祥瑞和祥云缭绕;而生于海拔4000米以上的绿草,则寓意着一种旺盛的生命力,寓意着祖国雄健的躯体与新时代更多奇迹的创造。
诗人李少君在阐释徐里画作《永恒的辉煌》时曾说,山代表高度,山与人之精神境界有彼此映照的关系,因此中国古代艺术家们常借山水抒发性情,或表现飘逸,或表达高远,或展现雄心。选择画山,其实就表明了一种心态和精神追求,而山水本身就是最古老、最伟大也最永恒的艺术存在。徐里有极其敏锐的艺术洞察力,善于捕捉自然界瞬间即逝的大美之境,并深谙中国艺术中的“荒寒”“空茫”“空谷幽兰”等美学意蕴。其所用艺术手法也极具创造力,匠心独运。那些在金色阳光下熠熠闪光的雪山,被他画得像是由黄金筑就,显得极其庄严、雄伟、瑰丽。为体现整件作品的厚重和苍茫,徐里还为画面主体部分的雪山和草地作了肌理效果,造色、提亮数遍。而其他部分,如对水和天空所作的处理,让整个画面显得更加协调而圆融,亦增强了整个作品的现代性和时空感。
徐里《永恒的辉煌系列》
《新辉煌》是中国风格、中国气派的生动艺术实践,具有中华文化底蕴的同时又融合了西域地区多民族丰富斑斓的文化个性特征,作品从边疆少数民族的历史传统里寻找精神资源,展现了一种大国审美和多民族融合、和谐的豪迈与壮美风范。宇宙、生命、理性、文明,是人类社会赖以存在和发展的四个元点。而艺术是这四个元点之间的另一种精神润滑剂。正如俄国作家契诃夫所说,是“艺术给我们插上翅膀,把我们带到很远很远的地方”。
艺术始终在为生活添彩。帕斯卡尔认为,观赏者与画作之间要有一个确定的、理想的距离。这个“确定的距离”在东方语境中就是“天地人神”之间的对话,是四元的,也是发生在四维空间里的。《新辉煌》在处理画面时间与空间的错位或对话关系上,采用了中国传统审美的放空、留白等处置手段,使画面蕴含着一种具有现代意象的飘逸与空灵。尤其体现在对天空和山水的处理上,作者并没有面面俱到,其所用技巧和材料与常见的直接表现的手法也有所不同,作品中有虚有实,有薄有厚,有疏有密,形成了反差性对白与冲突,呈现出一种高度和谐、协调的艺术自觉。
《新辉煌》是饱蘸着新时代中国画家对祖国的热爱和祝福的作品,它是对正义、和平美好愿望的深情呼唤和祈盼,愿更多如交响乐般充满着蓬勃生命的艺术创作能带给我们美好与光明。
(作者:朱必松,中国文艺评论家协会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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