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综合性的跨界到整体性的跨越

——关于文艺评论家学术跨越的思考

　　核心提示：今天再谈学术“跨越”，理应站此种高度，通过探索艺术的规律，追求真正的“整体性跨越”，只有具备这样的理论自觉，才能成为新型的文艺评论人才；唯有如此的“跨越”才能成为站得住脚的“跨越”。

　　笔者看来，在当下的中国学术语境中，讨论“文艺评论家的学术跨越”是一个非常重要且迫切的问题，因为这是解决文艺批评家养成问题的关键因素，也是长期以来文艺评论家的成长目标，同时又是一个极易让人莫衷一是的论题。在文艺批评史中有很多例子一再证明，不适当的“跨越”，往往会造成混乱，所以笔者主张一种既符合艺术思想规律，又符合批评家成长规律可能性的“跨越”，这就要求文艺评论家首先要做到“综合性的跨界”，其后才可能实现真正意义上的“整体性跨越”。中国艺术学学科建立的成功实践，就是当代中国比较成功的“跨越”实例。笔者将其成功经验概括为“从综合性的跨界到整体性的跨越”。

　　中国艺术学理论思路是上世纪90年代由东南大学的张道一先生提出的。中国艺术学理论作为一门独立的学科，其理论核心就是“整体性跨越”，即不满足于单个门类艺术规律的总结，寻求各门类艺术的总的、共通性的规律，通过对各门类的规律概括提升至综合性原理，从而形成一种理论体系意识与学科意识。完成这一过程并不能一蹴而就，正是需要“从综合性的跨界到整体性的跨越”。今天再谈学术“跨越”，理应站此种高度，通过探索艺术的规律，追求真正的“整体性跨越”，只有具备这样的理论自觉，才能成为新型的文艺评论人才;唯有如此的“跨越”才能成为站得住脚的“跨越”。

　　相应的，对青年文艺评论者提出一个基本的要求，就是要安下心来，甘做一名小学生，对各门类、界别的艺术进行广泛的学习。青年文艺评论者应以宗白华、贡布里希、黑格尔等前辈宗师，以及当代中国的张道一、叶朗、凌继尧、王一川等老中两代学人为榜样，制定对自我塑造的目标，在对各门类艺术精深研究基础上，成为综合性的艺术观念的成功倡导者与建造者。其实，这也是在告诫青年文艺评论者：年轻一辈一定不要过于轻易、过于急迫地实践或宣告短期“跨越”的可能，而是首先看清“跨越”的本质与自己的短板，沉淀下去，在各门类、界别的艺术的海洋中徜徉。

　　相信在十数年之后，我们今天对于跨越式人才的讨论，在经过长期的沉潜与积淀后，应该能在某些问题上落到实处，慢慢地出现中国化的“跨越”式批评的观念、范畴及思想，并逐渐完成“整体性的跨越”的预想。

　　最后我想借用尼采式的诗化语言为未来青年文艺评论者能够实现“跨越”的梦想作出献词：“跨越”应是一种舞蹈，是一种艺术!

　　（作者： 陈宗花，河南大学艺术学理论研究院副院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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